贱兔子

我好lay

【all兴】昙现(5)

文/贱兔子

“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我没有什么耐心,所以你回答的快一点。”张艺兴慢条斯理地警告道,若不是现在命悬一线,吴世勋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温柔的学长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好。”吴世勋张口答道,口中像是嚼过黄连似的苦涩。

或许一切事情都不要发生就好了。

那么他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一学生,享受着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活。

“答道认真点,毕竟这个地方太偏僻了,偏僻到……即使有学生意外坠楼,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对吧?”

吴世勋嘲讽地勾起了嘴角——是的,即使是有人看的,万能的会长大人也会完美的处理这一切,不是吗?

“你是怎么找到的哪儿的?”

“你跟那个人走后,我就立刻跟上了你们,后来走丢了,但是我恰巧听到了你的声音。”

“为什么要跟踪我?”

“好奇。”

张艺兴微微一笑,手中卸了点劲儿。

“喜欢行吗?曾经喜欢!”吴世勋窘迫地喊道,他讨厌这样的张艺兴。

这算不算上史上最丢人的告白,吴世勋并不知道,可他明确地听到了心意被践踏在地上的声音。

张艺兴侧过头,开始细细地打量吴世勋。

吴世勋不喜欢这样的视线,会让他联想到那个荒谬的早上。

一切像是一个梦似的,先是一场迤逦的春梦,紧接着又是一个噩梦。

“你不满意的话,就放手吧。”吴世勋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受够了。

凭什么自己永远像一只被猫玩弄着的老鼠?如果说非要以死亡换取这次噩梦的结束,那他并不介意。

只要……能结束掉就好了。

随即而来地并不是坠落时的失重感,反而是双脚实实在在地踩在地上的踏实感。

“满意,非常满意。”张艺兴为吴世勋认真地抚平刚才自己弄出的褶皱,低语道,“还有什么会比听到一个年轻人心意更让人满意的事情吗?”

面对张艺兴忽如其来的温柔,吴世勋发觉自己又不争气地受了蛊惑,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是过去的心意。”

“好的。如果我能有幸得到你下一次的喜欢的话,请你能够尊重我的隐私,可以吗?”

吴世勋红着脸点了点头。

张艺兴也不再多言,转身回到了会场,回到了属于他的金碧辉煌中。

吴世勋独留在黑暗中 ,沉默地用目光追逐着张艺兴的背影。

吴世勋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母亲告诉他,夜里千万不要出去玩,如果你不幸地看到妖精跳舞,眼睛会瞎掉的。

“为什么眼睛会瞎?”吴世勋记得那时自己曾经问道。

“因为人的眼睛无法承受那样的美。”

或许张艺兴也是,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大概是源于他骨子里的纯真。

他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平凡,就像自己这样平凡的人注定不会和他有所交集。

如果张艺兴真是妖,那就是花妖,只可惜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对方起舞,却已经被悄悄地种下一颗执念在心里。

所谓执念,若是可以随随便便放弃,也就无法被称作是执念了。

吴世勋笃定地想,聪明如张艺兴之所以那么说,想必也是看出了自己根本就没有放弃。

狡猾之极。

总而言之,自己的小心思被对方细心地发现,还是难免地会……心动。

吴世勋悻悻地回到舞厅,差不多也到了正式开始的时间。

张艺兴穿梭于人群之中,明明已经忙的不可开交,却依旧是一副在苦海之中普度众生的模样。

到底是救人于水火的神,还是拉人入地狱的魔,恐怕就得因人而异了。

吴世勋看着边伯贤,金钟仁罕见地帮起忙来,而最不善交际的都暻秀频频举杯,不禁这般想道。

八点整,会场忽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没有任何地谈话声,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一刻,期待舞会的正式开始。

吴世勋在黑暗中摸向身后的香槟,浅啜一口。

当昙花在暗夜里绽放的一霎那,一切的花都即将为其臣服。

不过,得看花自己愿不愿意了。

毕竟,这个学校看过张艺兴跳舞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一束束光打在张艺兴身上,他站在舞台的中央,还未开口,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被他牢牢地牵制住。

“各位,晚上好,我是张艺兴。”

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吴世勋甚至可以感觉到鼓膜的震动,以及瞳孔不断被放大。

旁边的女生使劲捂住了嘴,生怕那尖叫声不受控制地离开喉咙。

这里就是S大,惊喜和失望时时刻刻都在发生,你可能因为一夜而名声大噪,也有可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一直受人诟病。

无论如何,如果你站在这里,那么你就值得为自己骄傲。

因为这里的很多人,都有可能是离开了这个学校就一辈子也见不到的人。

比如张艺兴。

“很荣幸我能为这届学弟学妹举办这场舞会,同时也很抱歉我可能还做不到完美。”

“没关系!学长我爱你!”

“我也是,学长我爱你!”

“我爱您!”

“张艺兴,我爱你!”

“我也爱你!”

还未等张艺兴说完,一个激动的女生便打断了他的致辞。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告白声,最后还有男生的声音。

不过没人会觉得他们没礼貌没教养,试问哪一个人会在此情此景下冷静呢?

S大的妖孽们,任意放一个出去都得乱一乱这世道的,大名鼎鼎的张艺兴更不必多言了。

是幸运还是不幸,谁也分辨不出来。

简而言之,在场的各位已经被那张精密的网里,名为张艺兴的网里无处可逃了。

“谢谢……”张艺兴举起话筒,又了放下去,几分羞赧在脸上显出来。

比起以往如同机械表一样的举办者,张艺兴多了些慌张。

可是,这样的他,让人好慌张。

慌张到让人只敢去用余光看他。

看我!

不要看我!

看我!

衣服还合身吗?领带打得好像不是很好。

脑子糊成一团,喝下去的香槟仿佛要成了一群破茧的蝴蝶。

不敢张口,更不敢再看张艺兴。

哪怕只是一眼,恐怕那些蝴蝶就会飞扑过去,迫切地告诉张艺兴那个男孩有多么不知廉耻地爱着他。

“下面有请我的舞伴……”

吴世勋明显地感觉到张艺兴的目光扫了过来。

一瞬间他几乎忘了自己应该怎么呼吸,过往的记忆犹如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闪现。

“那个人,除了好看,明明什么都没有!”

吴世勋没有一句反抗的话。

他所有的劲儿都用在了练舞上,舞蹈室里被汗水浸湿的脸庞,凌晨三点的风光,都是他习以为常的生活。

他记得自己第一天去跳舞时的样子,压腿很疼,眼泪就快要掉。

“不许哭,学舞苦的日子可在后面!”

最后吴世勋眼里快要掉落的晶莹也还是被他拼命忍下。

他记得第一次受到表扬,第一次过级,第一次上台,第一次领奖……

他也记得第一次听到父母争吵是因为没钱贡他跳舞,记得第一次被老师骂不务正业,记得因为练舞而差点没考上高中……

关于跳舞的一切他都可以娓娓道来,却唯独忘了最初的最初——为什么要跳舞?

为什么要受这种苦呢?

此时此刻,张艺兴终于说出了舞伴的名字。

是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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