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兔子

我好lay

【all兴】昙现(7)

文/贱兔子



S大的晚会是从来没有结束语的。

这是贴心的学生会给新生们的馈赠,他们唯恐打扰了聚在一起,聊得正开心的年轻人们。

同理,新生们也应该回馈这份尊重。

于是无论他们聊的有多么投机,只要时间已晚,都会另找地方。

舞厅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都暻秀向来是个识大体的人,他清楚之前若是算作帮忙的话,再待下去可要被称之为逾越了。

边伯贤一晚上也没有和张艺兴说过几句话,于是便可怜巴巴地随着都暻秀离开。

末了,边伯贤还不忘去拍拍金钟仁的肩膀,对这位还得留下来的小伙子表示心疼和惋惜。

金钟仁低着头,不敢直视边伯贤的眼睛。

他总是这样。

别说是撒谎了,就算是隐瞒一点小小的事情,都会从脸上露出来。

所幸两个急着离开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会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艺兴算好了,两个人前脚刚走,后脚他就下来了。

“我有看到哥今天晚上和泰宇哥聊得很开心呢。”

“这么听的话,妮妮今天晚上不开心是吗?”

“不,不是……”这位年轻人瞬间红了脸,手足无措地答道,“只是很羡慕哥和泰宇哥之间的感情。”

“那么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不好吗?”张艺兴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今天非要把金钟仁弄得红成一只熟虾才算作罢。

“好。哥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金钟仁果然有点着急了。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张艺兴扫视了一眼会场道,“再等一会儿,等到人都走了就开始new party吧!”

“嗯。”金钟仁点点头,喜悦从他的双眸中流转出来。

吴世勋看着张艺兴重新出现的会场上,他欣喜若狂,却又无法过去搭话。

不难猜到张艺兴是在和金钟仁交谈关于清理会场的事宜。

自己上前,有什么好说的呢?

吴世勋正打算离开,忽然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是朴灿烈!

朴灿烈低着头,步履匆匆地向拐弯处的楼梯走去,神色中还带了一份慌张,也难怪没看到吴世勋。

“你去做什么?”

朴灿烈皱了皱眉,欲言又止,转身继续走。

吴世勋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朴灿烈也不再管他,像是后面有豺狼虎豹追着似的,焦急地上了二楼。

“你上来时,没人注意到吧?”朴灿烈将吴世勋一把扯到柱子后面问道。

“没有。这是怎么了?”吴世勋被朴灿烈搞得神秘兮兮的。

“闭嘴!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说话。”朴灿烈严肃地像是个即将要做法的巫婆。

吴世勋郑重地点点头。

忙着交谈的张艺兴自然没有注意到两个小老鼠偷偷摸摸跑上了二楼。

他目送着最后一位新生离场,紧接着打了个响指。

“现在,是灰姑娘的晚会时间了!”张艺兴拉着金钟仁走到了会场中央,“想要我陪你跳什么?”

“就,刚才的舞就好了……”金钟仁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不敢抬起头来看张艺兴,就像是灰姑娘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南瓜马车和舞会一样。

“可是你没有学过吧?”张艺兴看起来很苦恼地说道。

“我可以试试。”金钟仁争取道,“里面有一点芭蕾的元素不是吗,我很擅长芭蕾的。”

“你是今天的主角,随你。不行的话,换也可以的。”

“不要换!就这个!今天看到哥跳这个的时候,真的很美……”金钟仁说着说着自己又脸红起来,“最后还是要谢谢哥,明明没有共舞的机会了,还要花自己的时间和我跳舞。”

“臭小子,一个人在那里客套什么啊。”张艺兴不满地皱眉道。

金钟仁低下头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伸出手,礼貌地问道:“请问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吗?”

“Sure,i do.”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用力地击在金钟仁心上,也击在楼上偷听的两人心上。

“等一下,我,我好像忘了怎么跳了。”

是快要哭出来的语气。

“没关系的,慢慢来。”张艺兴用另一只手轻拍着金钟仁的后背。

“不,不可以慢。慢的话,会被哥哥们说,会被父亲厌恶的。”金钟仁拼命地摇头。

“就是因为我太慢了,所以哥哥们不喜欢我,父亲也不想要见我。”

“外面的人都在说,我不像是金家的孩子。”

“他们都说,金钟仁要是去了那个姓氏,是什么都不是的废物。”

一滴滴的晶莹滚落在地。

那是看上去懒散潇洒的金钟仁,从来没有向外人展示过的一面。

“我喜欢你的。即使你慢,我也喜欢。”张艺兴用力地抱住眼前的这个大男孩,他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压力。

“我喜欢你,不因为你的优秀,也不因为你是金钟仁。”

“所以,慢也好,笨也罢,都是可以的,也都是被允许的。你要记住,有些人的喜欢因为你存在的本事。”

即使相隔的距离不近,但是吴世勋还是能明显地看到金钟仁的颤抖。

他也在颤抖。

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羡慕,反正情绪像火一样,要把他吞噬,要将他燃烧。

他也想被这样对待,哪怕一次也好。

“有一个传言,张艺兴只和姓金的关系特别好。”

朴灿烈突然的耳语像是一盆冷水把吴世勋浇了个透心凉。

吴世勋有一瞬间想扑上去把朴灿烈打得抱头痛哭。

可他没有。

他不敢细想。

但是仿佛,事情就是如此。

张艺兴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好。

可每一次的特别似乎真的都机缘巧合地与“金”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尽一尽哥哥的义务好了。”张艺兴长叹一声,重新摆好跳舞的姿势。

“你什么都不用做,跟着我就好了。”

“一,二,一。”

“一,二,一。”

张艺兴像是个称职的老师带着第一次学跳舞的小孩一般认真。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张艺兴把头轻轻地靠在了金钟仁的肩上。

金钟仁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当然也有挡不住的羞赧。

没有舞曲,也没有对白。

只有张艺兴念拍子的声音在偌大的舞厅寂寥地回响。

如同一副默片似的,美得让人不敢打扰。

吴世勋明明是可以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切的,却偏偏因为朴灿烈那句该死的话,扰得他心烦意乱。

或许真的是巧合呢?

边伯贤和都暻秀,还有大家都不是傻子不是吗?

这般努力地劝说自己后,吴世勋渐渐地平静下来。

金钟仁也在舞步中渐渐地放下了紧张,放下了痛苦的回忆。

没有多言,两个人开始了舞蹈。

由于之前张艺兴引导的一直都是自己的角色,所以金钟仁跳得也是他的角色。

于是张艺兴扮演起金泰宇的角色,从专业的角度来讲,金泰宇这个角色的难度是要略微小于张艺兴的角色。

所以说,张艺兴就当是偷了闲。

很快,吴世勋发现了金钟仁的舞步不同于之前张艺兴的。

如果说,张艺兴和金泰宇是两只各自骄傲的天鹅。

那么金钟仁就是因爱自愿从高傲变得卑微的天鹅,他追随着张艺兴的舞步,如一个痴迷着对方的追随者,亦步亦趋。

吴世勋迟钝地感觉到,他今晚所见识到的舞者,都是靠舞诉说的。

他们用舞诉说那份不能明说的,暗藏在深处的,最坦诚最赤裸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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