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兔子

我好lay

【all兴】爱情呼叫转移(2)

手机没完没了地又响起来,张艺兴以为又是上面的电话,压着火气道:“资料我已经看到了,等他一来我就安排。”

“……很好,小张。奖励你今天晚上陪我吃饭哈哈哈哈哈哈哈。”话筒里传来朴灿烈抑制不住的笑声,张艺兴甚至都能想象到他捧腹的样子。

果然笑声是具有感染力的,张艺兴的心情仿佛也跟着好了起来。

“你在哪儿工作呢?我去接你。”

……

张艺兴楞了片刻,半晌才报出地址。

“行了,小张你接着忙吧,好好干啊!”朴灿烈沉浸在领导的角色里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传来忙音,张艺兴的反射弧才绕过弯来——这是有人要接他了!

等一下,有点好笑。

单身二十六年的张艺兴要被人接了!

张艺兴在办公室里傻笑起来,偌大的空间立刻被笑声填满了,仿佛空气都染上了愉悦地味道。

电话再一次响起,这次是发小鹿晗。

“喂,蛋蛋,干嘛呢?”

“你是不是回呀?怎么样,跟小兔崽子们还好?”

“等等,我怎么感觉你幸灾乐祸的?我就是回呀,今儿晚上得好好宰你一顿。”

“不行!今儿晚上……我有约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这你都能猜出来?”

“我靠,你真当我傻啊?!对方多大啊?干啥的?有无不良癖好?靠谱儿吗?”

听着鹿晗连珠炮一般地发问,张艺兴只得求饶,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和朴灿烈相识的全过程,当然,他没说爱情呼叫转移这事。

“什么?!大学生?!醉宿?!玩乐队?!”鹿晗的呐喊震得张艺兴耳膜发痛。

“不行!这太不靠谱儿了,张艺兴你给我听着,我棒打鸳鸯呀!谁知道他是不是嗑大了哄你呢?”

“不是……鹿晗,我记得你原来也不愤青啊?我记得还是你告诉我,人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拥有。”

鹿晗不说话了,只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张艺兴开始忐忑不安。

“本事了,学会用我的话噎我了。”

“鹿哥……”

“得了,你大了,翅膀硬了。我就一句话,有啥事,哥在这儿呢,别自己憋着。听着没?!”

最终还是以鹿晗的妥协告终,鹿晗于是便在末尾硬气一把。

“听见了,有啥事我都找你,烦不死你!”

“等你没来电话的!”

两人又在电话里寒暄了一阵,才结束了电话。




张艺兴刚挂掉电话,手机亮了,他愣了。

是朴灿烈。

张艺兴连忙接起电话,就听见朴灿烈特别委屈地问:“跟谁打了这么久电话啊?我快被你们公司的人看遍了,你别……不要我了啊……”

朴灿烈越说越没底气,仿佛真让玩弄了感情。

“对不起,我马上下去。”张艺兴的心一阵揪痛——朴灿烈一定是在楼下等了很久,一边受着陌生人探究的目光,一边心急如焚地等自己接电话。

而自己就像一个两面派,A面幸福甜蜜地宣告自己的恋情美好得让人不敢相信,B面却粗心的把这一切抛之脑后。

当张艺兴满怀歉意地到达一楼时,朴灿烈因见到他高兴地站了起来,眼里亮起来的欣喜转瞬即逝,眸色暗了下去。

没有张艺兴想象中的抱怨,愤怒和委屈,他怯怯地站起来,只唤了一句话,却让张艺兴如处冰窖。

“哥,你来了。”

或许旁人听了,心里只道这是个懂事的弟弟。可张艺兴却听得惊心动魄,这句说不出有多疏离的话是他心里堵得慌。

朴灿烈,你后悔了吗?现在只想和我扮演哥哥弟弟的角色吗?

那今天早上的告白又如何解释?你只是一时兴起吗?

那我们这算结束了,还是没开始?

张艺兴有着满腹的委屈和疑问,却也不便在公司发作,只示意朴灿烈跟他走。

一出门,冷冽的秋风拍在脸上,张艺兴这才清醒点。

尽管这份恋情维持了还不到24小时,但是平心而论,还是自己做得不对。

“对不起。”

“对不起。”

……

两人异口同声地同时道歉,又默契地同时沉默。

“是我想得不周到,没有考虑到去你公司会给你带来麻烦。我出柜很长时间了……习惯了,也忘了别人是怎么看我的……”朴灿烈缩在他的围巾里,仿佛没脸见张艺兴似的。

“闭嘴。”

张艺兴踮起脚尖主动吻上朴灿烈的唇,将朴灿烈要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如此勇敢,如此疯狂,但是他现在只后悔为什么没有在刚才就吻上这个爱得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恋人。

“我想做你的底气,所以,不要害怕。我们喜欢彼此永远这件事,无论何时,都不用隐瞒。”张艺兴说话时,忽然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心脏强烈的跳动着——一如这场来得猝不及防的恋爱。

朴灿烈停顿了片刻,捏起张艺兴的下巴热烈地回吻。

他放肆地攻城略地,仿佛要把自己的满腹委屈和炽热的爱恋都融在这个吻里。

接上的路人纷纷投去目光,两个人谁也没闪躲。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在恋爱呢!

一吻结束,两个人恍若齐齐被扔进红染缸里,都红了脸的他们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你偷瞟我一眼,我偷看你一下,反正是再也不好意思对视了。

风依旧在乱,吹乱两人的思绪,又顽皮地将他们缠绕在一起。

这个秋天,落叶沙沙地掉落,也算得上是恋爱的声音。





“阿嚏!”虽说恋爱中的人不会感觉到冷,可是身体却从不撒谎。

朴灿烈连忙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张艺兴围上,嘴里嘟囔着责备道:“怎么穿这么少?感冒了怎么办。”

张艺兴又当机了,只顾着傻笑,呆呆地任凭朴灿烈为他忙活。

这时候张艺兴才发现朴灿烈真是挺用心的,驼色的风衣搭配黑色的裤子,配上一条长围巾——让他看起来比男孩多一分稳重,又比男人多一分活泼。

刚才俯身为自己带围巾时,发顶还飘来洗发水的清香,是让人暖心的味道。

再和马马虎虎的自己一对比,张艺兴的脸更红了。

朴灿烈请客的地方是S大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未见老板娘其人,却先闻其声——“哦哟哟,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终于等到我们阿烈带人来了!”

店里的客人们也跟着一边笑一边抬起头看看这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说什么呢!”朴灿烈哭笑不得地把张艺兴往自己身后藏,“说得好像我次次一个人来似的。”

“比不得的,之前一带都是一群小伙子,看得让人着急。”老板娘急切地收拾好里面的座位招呼他们往里坐。

张艺兴从朴灿烈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恰好迎上老板娘欢喜的目光,霎时觉得脸上发烫——怎么像见家长似的。

朴灿烈给张艺兴倒了杯热水,叫他赶紧喝了暖暖身子,然后解释道:“用不着太拘谨,田婶是我在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一个人。”

张艺兴捧着热水,听低音炮慢慢给自己叙述,越发觉得眼前这个人的声音好听得不得了,说话都能跟讲故事似的。

“当时我吃完面才发现,窘迫得要命,不知道怎么解释。田婶主动上来说,本来也快打烊了,就当是送我的好了。”

“没想到这这小子那么没出息,哇地就开始哭了。”田婶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顺便抖落朴灿烈的黑历史。

“哎呀!您去忙吧!”朴灿烈不好意思地推走田婶,解释道,“那段时间刚和家里人断绝关系,特脆弱。”

“断绝关系?!”张艺兴心中一惊,急着劝道,“有什么事不能说来了。”

朴灿烈苦笑道:“说不开的……你应该能猜到是什么事。”

出柜。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幸福,拥有那样一个愿意理解,包容自己的家。张艺兴从未想到,其他人会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张艺兴不知道该何如安慰朴灿烈,他胡乱地将面一阵乱搅,原本团结的香菜被弄得四散,泛出悲伤的深绿。

“好了,是我不对,不该提这些丧气的话。”朴灿烈拧开田婶热情相赠的酒,给自己斟上一杯,一口闷,仿佛能把一切不愉快吞进肚子里。

“我陪你。”张艺兴头一次觉得酒是好东西,心里竟然就是那句应酬上的老话——一切全在酒里了。

朴灿烈不让张艺兴喝,可怎么拦得住倔劲儿上来的张艺兴?

于是张艺兴光荣地喝大了,平常知道要应酬还能采取点措施,今儿是则是直接硬上。

离开了田婶的店,朴灿烈记得今天早上在张艺兴家冰箱里有种各式甜点,便要去给他带点小吃回去。

张艺兴本想拉住朴灿烈叫他赶紧会学校,却因喝多了一个踉跄,眼见就要摔倒之际,被人结实地揽住了。

“小心点。”那人温暖宽厚的胸膛给张艺兴带来了片刻的失神,等他正准备抬起头道歉时,却又怔住了。

正是他不久前才见过的吴世勋,这样近距离地观看,更让他愤恨造物主的不公——怎么能如此偏爱一个人?把他的一切都雕刻得近乎完美。

“谢谢,请你放开。”张艺兴垂死挣扎着想要保留一个严肃的印象。

吴世勋仿佛挑衅似的将他捆得更紧些:“我一松手你还得摔。”

“吴世勋同学,请你放开我男朋友。”同时朴灿烈也看清了是谁,他不悦地拧起眉。

“那就自己照顾好他。”吴世勋一边扶着张艺兴往朴灿烈那边送,一边毫不客气地反击。

朴灿烈扶好张艺兴就挟着他大步离开,看起来格外生气。

张艺兴偷瞟一眼吴世勋,对方立刻捕捉到他的视线,笑得意味深长。

张艺兴隐约感觉到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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