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兔子

我好lay

【all兴】恶之花(3)

*预警:全员黑化,三观不正,ooc严重

——从见到你的那一秒开始,“喜欢”这种美好的东西就变做一朵罪恶的花。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把朴灿烈惯的离不开张艺兴倒是绰绰有余。

朴灿烈独自躺在双人床上,一个人竟只剩无边的寂寞。他不甘心地抓过手机,指尖往返于狐朋狗友和莺莺燕燕之间,最后竟然不由自主地去找张艺兴的名字。

当他意识到时,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跟随内心,慌得他连忙压了电话。

他朴灿烈一个电话打出去,谁不得来上门找他?他甚至不必去寻灯红酒绿的快活处,大有人带着灯红酒绿来。

张艺兴的出现让朴灿烈明白了,欢娱过后,残灯下他心里空落落的东西叫寂寥。

无数个夜晚里他们互相取暖,噩梦过后,醒来第一眼看到对方的模样就会莫名地心安。

朴灿烈以为张艺兴把自己带离了寂寥,如今才知道那不过是更深的寂寥。

就像是小孩独自摔倒了,若是没人注意,他也就自己悄悄起来了。

可若是有人过来了,温柔地抚着小孩的头,轻言慢语地哄着说:“不哭不哭,一会儿就不痛了。”小孩便觉得疼了,也觉得委屈了。反而大哭着想要更多的温柔。

张艺兴让朴灿烈明白了他自己多渴望温暖,却不愿施舍更多的温暖。

可是朴灿烈已经品尝过温暖的滋味了,又怎么忘得掉。于是朴灿烈只能一遍一遍地回味着张艺兴曾经无意献出的温暖。

朴灿烈打了个喷嚏,他不禁把用棉被裹紧自己,下意识地想到,是不是张艺兴在说自己。

虽然张艺兴不负期待地在说他,但是主角却是另外一个人。

“你说,吴世勋要是知道你那小男友是他的代替品会不会气死啊?”

“不会。他根本就不在意,甚至多看我们两眼的兴趣都没有。”

“你们见面了?”

“嗯,他回来了。今天他去找我了,正好遇到了灿烈,我就向他坦白我和灿烈的关系了。”

“他回来这事我倒是也听说了。”

边伯贤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刺得张艺兴忽然说不出话来——自己是多么愚蠢啊,时至今日还幻想自己会是吴世勋心中特殊的哪一位,自己会是吴世勋回来见的第一个人。真是比戏台上的丑角还要滑稽。

张艺兴的变化被边伯贤尽收眼底,边伯贤把吴世勋是今天中午的航班的事隐藏了。

不过大少爷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找张艺兴,可真是令人感动。

可惜他边伯贤才不会做这好人呢,他要的就是张艺兴对吴世勋一次又一次失望。

他愿意以朋友之名蛰伏在张艺兴身边,待到张艺兴最脆弱时,干脆利落地一击致命。

这是一场他和吴世勋之间的博弈。

吴世勋的筹码是张艺兴的喜欢,却因他本人的自负折了大半威力,而他边伯贤的筹码就是无尽的耐心和作为“朋友”这个最安全的身份。

那个看似便宜占尽的小男友现在也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是被淘汰出局还是以全新的姿态进入战局,都是尚不可知的变数。

“伯贤,他从未在乎过我,他竟从未在乎过我……”张艺兴把头埋在边伯贤的肩膀上,一声比一声低微。

边伯贤轻抚着张艺兴的背,嘴角勾起一个无声地笑。

“艺兴,你知道的,喜欢上恩人的儿子本来就是罪恶的。”边伯贤说得很慢,每一个字却是像要刻在张艺兴的心上一样,“这份喜欢,从开始就注定会永远痛苦下去啊……”

被咬到最痛的伤口后,动物总会不顾一切的反击。

边伯贤的话无疑触及到了张艺兴的逆鳞,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冲边伯贤挥下一拳。

看着跌坐在地的边伯贤露出的迷茫表情,张艺兴几乎下意识地逃掉了。

张艺兴忽然想起,如果平时的拌嘴不算,一方的闹情绪也不算的话,自己竟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边伯贤吵过架。

并非两人有多合拍,张艺兴清楚,边伯贤始终是让着他的。

他之所以敢在边伯贤面前不带任何的伪装,就是因为肆无忌惮地认定——无论是怎么样的自己,边伯贤都会全盘接受。

可是如果这份宽容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任性过后,终于被剥离呢?

张艺兴不敢细想,那一定会像数九寒天被人夺走最温暖的棉袄般,忽然需要承受刺骨的寒风和冷冽的雪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张艺兴跑不动了,他疲惫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所容身之处。

十年前,唯一的亲人奶奶离世之后,自己就没有家了。

吴家虽收养了他,可自己也清楚吴父不过是要他为吴世勋做一把最锋利的矛,最坚固的盾。

边伯贤也好,朴灿烈也罢。即使再亲密,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家。

唯有自己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张艺兴无助地走向吴府,脑海里浮现出着一段他曾读到过的文字——“我一头栽进命运里,就像栽进一个万丈深渊。”

“请给我安排一下入学的事宜,如果可以最好这周就可以去上学。”吴世勋看过朴灿烈的资料后,安排道。

“这……恐怕不太合适。董事长刚熬过一劫,现在就让他工作未免有些牵强。”管家劝阻道,“而且董事会那边也认为您尽早参与工作,适应公司为好。”

“呸,一群用尽心思的老东西觉得我爸难对付就想找我下手?门都没有。”吴世勋一听到董事会就来气,他爸被竞争对手纠缠的这段时间,董事会如同黏人的毒蛇般缠着自己不放。

“还有一事……”

“不必再说了!”吴世勋以为管家还要为董事会说话。

“张少爷回来了。”跟了吴世勋这么多年的管家深知少爷的心意,大胆地继续说了下去。

“他现在在哪儿?”吴世勋顾不上责备,着急地问道。

“他的房间里。”

张艺兴听见脚步声的靠近,还以为是新来的仆人不是很懂规矩,走路竟这般鲁莽。

张艺兴眼也不抬地道:“把药放下就可以了,谢谢。”

未曾想那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张艺兴不悦地望过去,看到的居然是倚在门上的吴世勋。

“你,你怎么来了?”张艺兴没来由地慌张,就像犯了错被父母发现的孩子般惶恐地往角落靠——他怕吴世勋发现自己的伤。

“和别人打架了?”张艺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吴世勋看不清张艺兴到底是哪里受了伤,只得猜测道。

“没有,不小心碰到柜子上了。”张艺兴回忆起打边伯贤时,自己用劲儿过猛,脱力撞到了柜子。

姗姗来迟的药这时才被送来,正好被吴世勋截下。

吴世勋拿着药向张艺兴靠近,张艺兴甚至感觉道吴世勋专注的目光扫视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终于,吴世勋的目光停了下来,停在那藏于刘海的淤青。

张艺兴觉得自己不用抹药了,有吴世勋的目光就已经足够了——不仅是伤口,连他的心都跟着一起被治愈,被安抚。

在这期间,张艺兴没有看吴世勋一眼,他知道自己无法掩饰眼底火热的情感。

可惜吴世勋从不是个懂事的人,小时候明目张胆的淘气,长大后道貌岸然的淘气。

他看出了张艺兴想要逃离自己,便就要凑在他跟前。

他坏心眼地捋起张艺兴的刘海,很快就听到张艺兴慌乱地道:“世勋,别,我自己来……”

一个比淤青更隐蔽的痕迹无意间闯入吴世勋的视线,犹如一盆冷水破灭了吴世勋的所有兴趣。

“抹完药,记得早点休息。”

张艺兴茫然地看着吴世勋的背影,感慨小孩儿的情绪越来越难猜。

一出张艺兴的房间,吴世勋的戾气几乎要从每个毛孔爆发出来。

那枚印在张艺兴颈间的吻痕,在映入吴世勋的眼底那一刻,也刻在了他的心上。

这枚该死的吻痕,注定变成了困扰吴世勋一日又一日的梦魇。

另一边的边伯贤呲牙咧嘴地为自己肿胀的脸上药,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苦笑道:“果然这次刺激得过劲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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