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兔子

我好lay

【all兴】恶之花(4)

*预警:全员黑化,三观不正,ooc严重

——从见到你的那一秒开始,“喜欢”这种美好的东西就变做一朵罪恶的花。




朴灿烈一晚上都处于半梦半醒地混沌状态,早上起来黑眼圈都快和下巴齐平了。

朴灿烈琢磨着,今天甭管张艺兴在哪儿浪,他可一定要在逮到这人后,好好靠着他睡一觉。

到了早自习,朴灿烈昏昏欲睡,班主任不仅没管他,反而挂着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容,让朴灿烈不禁怀疑她喜得二胎。

“报告。”吴世勋骤然响起的声音惊得朴灿烈彻底与补觉告别了。

“吴世勋同学,老师已经给你安排好位置了。来,大家欢迎一下新同学!”一见吴世勋,老师连声音都跟着变甜了,脸上的褶子也都快笑展了。

“谢谢老师的好意。”吴世勋微微欠身,“不过我要去的班级是高二C班,由于我的原因弄错了,真的不好意思。在这里和老师说声对不起。”

朴灿烈听得是心惊肉跳牙痒痒。

他心道,吴世勋你昨天有本事云淡风轻,今天就急赤白脸地去张艺兴的班算几个意思。你既然不敢彻彻底底地圈养张艺兴,又怕别人去动张艺兴。还真想把好事一人占尽不成?

吴世勋仿佛听到了朴灿烈的心声似的,冷冷地瞟了过去。

朴灿烈正想反击,却一眼看到日思夜想的张艺兴在不远处徘徊。

朴灿烈瞬间消下了这点微不足道的气。

他发觉自己一秒都等不了,他现在就要见到张艺兴。

“报告老师,我留鼻血了。”朴灿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微仰脖子,捂着鼻子道。

莫说撒这点小谎,就算是从这二楼跳下去,只要是为了张艺兴,那也就是一咬牙的事。

班主任也未多想,示意他赶紧出去处理。

朴灿烈跑出班门时,无意间听到吴世勋和班主任的对话,越发觉得这个人虚伪得很。

他一想到张艺兴竟然喜欢这么个人,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朴灿烈之前在班里看到张艺兴第一眼就觉得对方仿佛瘦了不少,当时心底还笑自己犯傻。

可随着一步一步向张艺兴的靠近,朴灿烈算是彻底看清了——仅仅一晚,张艺兴就变得面色憔悴,竟比见过吴世勋那日更像个纸人似的。

朴灿烈只觉得心惊肉跳,恨这人不好好照顾自己,更恨自己没有能力把这人关在家里好好宝贝着。

张艺兴浑然不知朴灿烈的靠近,他伸出白皙的手去遮那白得刺眼的阳光,些许光线从他的指缝漏下,轻撒在他的脸上。

说来也巧,偏有那么一束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他那隐蔽的伤口上。

这自然逃不过朴灿烈的眼睛,即使没有这束光,朴灿烈心下早已无数次地勾勒出张艺兴,又怎会看不出?

“你受伤了?!”朴灿烈不受控制地一把抓起张艺兴的胳膊,恼怒地质问道。

“怎么?怕影响的话,今天关灯做好了?”张艺兴见着忽然冒出的朴灿烈倒也不惊讶,出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昨日对边伯贤的大打出手,又加上吴世勋忽然要入学的诸多事宜,压得张艺兴几乎快要垮掉了。

情绪低落的张艺兴自然没什么好话,只可怜朴灿烈撞上了枪口。

朴灿烈像是被凌空摔了个巴掌似的,悻悻地放开张艺兴。

“好。”半晌后,他才嘶哑地答道,“那你今天晚上可要去我哪儿。”

张艺兴登时便觉得自己过分了,柔声道:“昨天与朋友有点小争执,没什么大碍,涂点药就好了。”

朴灿烈点点头,正准备回班却瞥到了吴世勋出来的身影,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孩子脾气一下窜上了心头。

朴灿烈捏起张艺兴的下巴,挑衅地看了眼吴世勋,缓缓地低下头。

张艺兴背对着吴世勋,不知道对方的出现。由于心中有愧,便由着朴灿烈的性子来。

一出门就看到这么一幕,别说是吴世勋,饶是圣人都无法忍耐。

可吴世勋不知道,就连自己因而生气的步伐都在朴灿烈的计划之中。

朴灿烈在心里倒数,三,二,一……

“艺兴,我还没有帮你吹掉脸上那根睫毛。”被吴世勋一拳打倒在地的朴灿烈,用早就准备好的无辜语气,委屈地说道。

当吴世勋意识到自己栽进朴灿烈的圈套时已经晚了——现在任凭他再生气也没法再挥一拳,满腹的怨气就像打在棉花上,无处发泄,吴世勋只得转身离去。

“你呀。”张艺兴无可奈何地去拉朴灿烈,不解他这杀敌八千,自损一万的幼稚做法。

没有班主任监自习的普通班听到动静后,不少好奇的人透过窗子往外瞧。

张艺兴不敢太严厉地指责朴灿烈,怕又伤着对方,只怪道:“你非要让我被人说成祸水不成?”

“今天晚上去我家,说好了,不开玩笑。”朴灿烈坐在地上,大有张艺兴不答应就不起的架势。

“好。”张艺兴摸摸朴灿烈微卷的头发,那手法与对付学校附近的野猫如出一辙。

张艺兴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他可能还得哄另一位傲娇的“猫”。

“朴灿烈!怎么去那么久!”吴世勋的离开叫班主任心痛不已,她吼得比平时还凌厉几分。

“老师,我有点晕血。”朴灿烈一边往回跑一边喊道。

朴灿烈并不觉得自己撒谎了,张艺兴刚才的抚摸使他惊喜得头晕目眩。

他和张艺兴几乎很少在床以外的地方亲密过。

张艺兴说过,不必要的亲昵会使人有一种真的在谈恋爱的错觉。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受控制地产生了这种错觉。

“油滑的小子!”听到朴灿烈的声音后,吴世勋低声咒道。

作为一个良好的绅士,这恐怕是吴世勋能想出的最恶劣的话。

背后传来张艺兴“咯咯”的笑声,无疑伤害了这么多年故作冷静的吴世勋。

他不甘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这样的行为有伤风化。”

“嗯,好的。”张艺兴笑得直不起腰。

毕竟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介于成年的阳刚和孩童的稚气之间的吴世勋,偶然泄露的小情绪,更能使张艺兴开心的事物了。

“那你要帮我吹掉那根睫毛吗?”

张艺兴的提议让吴世勋的呼吸都停滞了一下,吴世勋也罕见地害羞起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哎呦喂,我忘了这有伤风化。”张艺兴只撩不从,蹦蹦跳跳地离开,只留给吴世勋一个活泼的背影。

讨厌!讨厌这种感觉!

就像幼时吴世勋去抓鱼,无论怎么用力,最多也只是能短暂触碰到鱼冰凉滑腻的身体。下一秒,鱼就以轻巧的姿势逃走了。

末了,掌心只剩下那难以忘怀的触感,让人徒增伤感。

可吴世勋心里清楚,他和张艺兴必定只能像平行线一样,他们可以无限接近,但是却永远无法相交。

直到他吴世勋只是简简单单的吴世勋,没有任何前缀的吴世勋。

直到张艺兴只是干干净净的张艺兴,没有任何枷锁的张艺兴。

他们才可以相交。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一切的心动与深陷泥潭的人做出的努力无异——无谓的挣扎只会陷得更深。




其实,朴灿烈压根就没指望张艺兴能遵守约定乖乖回家等他。

因为张艺兴是个撒谎的惯犯,他曾经不顾游戏厅的巨大噪音,对电话里朴灿烈说自己快进考场了,他也曾告诉朴灿烈自己打算认认真真去图书馆学习一天,然后跟着飙车族疯了一天……

张艺兴从不对自己向朴灿烈说的话负责,就像他对这场感情一样漫不经心。


朴灿烈也算是久病成医,基本可以判断出那些承诺是否真的可以实现。

更何况,可能在张艺兴心里,吴世勋的一个皱眉都比自己的苦苦哀求重要得多。

朴灿烈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像个善妒的女人一样在心里泛酸水,吓得连忙停止了胡思乱想。

朴灿烈没有想象到,等待他的居然是个惊喜。

当朴灿烈看到张艺兴在厨房里的身影时,他情不自禁地从身后抱住张艺兴,宛若一只大型犬热情地飞扑上去似的。

“艺兴,你在为我做饭吗?”朴灿烈幸福地用下巴摩挲着张艺兴的肩。

“不,你知道的,我只会烧开水。”张艺兴抖抖肩,而朴灿烈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艺兴,昨天晚上跳闸了,我一个人特别冷。”

——就冲你们小区这高昂的物业费,恐怕你一个电话能来一个队的人修。

“昨天,我想吃小火锅来着,一个人点不够,都没吃!”

——滚吧,你家缺这点钱?

尽管朴灿烈的每句话张艺兴都可以推翻,但是他没有,他甚至都没推开一直抱着自己的朴灿烈。

他坚定的认为这次的纵容只是因为吴世勋也曾这样抱过自己,只是因为他眷恋这份温暖。

可如果张艺兴有一天冷静下来,去审视一开始与朴灿烈规定好的界线,一定会惊讶地发现现在的他们已经超过了那条线太远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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