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白兴】全世界最微小的杀人事件
文/贱兔子
*给自己圆梦系列,目测写不到Z
A
在遇见你的那一刻,我杀死了心里的另一个自己。这便是全世界最微小的杀人事件。
B
夕阳把璀璨的光辉撒向大地,金黄色笼罩着放学后,三三两两一起回家的学生身上。
周围的路人投以艳羡的目光,那毕竟是一个人最黄金的岁月,是一生中那一抹最明媚的色彩。
张艺兴推着车子恍惚地想道,似乎在初中时,他从未见过如此生动的色彩。
优秀背后总是需要付出些代价的,比如天未亮时出门,披星戴月地回家。
仔细想来,他与那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光,竟然全是处在黑暗中。
倒是与他阴暗的,龌蹉的感情相匹配。
边伯贤在他身边侃侃而谈,终是发现一言不发的他早就开始心不在焉了。
不悦的责备便代替了之前那些趣事,却也不难听出来语气里的关心。
张艺兴怔怔地望着边伯贤,一瞬间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极度自卑,时刻忐忑不安的可怜人。
为什么要对我好呢?
一个人对一个人无条件的好,就像是你边伯贤对我,我对他吴世勋的好,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
如果你知道你的朋友是个喜欢男生的变态,甚至如今依旧无药可救的苦苦恋着对方。
那你还会不存丝毫芥蒂的,就像现在一样的面对我吗?
无数的疑问旋转在张艺兴的脑海里,可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很多事就像过马路似的,如果第一个路口就遇到红灯那就是一路的红灯——恰似他和吴世勋。
若第一个是绿灯,那便是一路的畅通无阻——如同他和边伯贤。
“喂,你不是真学愣了吧?”
“不孝子,竟敢这么说爸爸。”
C
张艺兴趁边伯贤反应过来前,飞速地跨上自行车,只留一个背影和潇洒的笑声给边伯贤。
“张艺兴,你给我等着!”身后传来边伯贤气急败坏的怒喝。
记忆中,与吴世勋在一起的日子从未大声的欢笑过,却是打心底里的开心。
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可以引爆心脏的律动。
那时的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笑,不敢大声说话。
喜欢为什么会化作勇气呢?
那明明让你变得脆弱无比。
你得忍着痛把自己与众不同的张扬着的枝叶恶狠狠地砍下,只为修饰成那个人最喜欢的模样。
你怕在那个人面前出丑,更怕远离了那个人的视线,他就看不到你了——从眼到心都没有你了。
于是,你便做什么都不对了。
边伯贤还是追上了他,可张艺兴也并不慌张,他知道边伯贤是舍不得对自己下狠手的。
果然,在边伯贤看到张艺兴略带紧张与戏谑的表情后,那些本来莫须有的“愤怒”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可他明白不能再纵容对方了,便轻轻地去拎张艺兴的脖子。
“让你再胡说!”
边伯贤在张艺兴耳旁咬牙切齿地道。
本来一如从前的打闹,此刻就该到此为止了。
边伯贤的脑子却无意识地闪烁起玩吹耳朵时,敏感得浑身发抖的张艺兴。
随之,一些奇怪的冲动便跟着涌现。
当边伯贤咬上张艺兴的耳垂时,最吸引他的不是对方那处的柔软,更不是对方缩着脖子的亲哼。
而是张艺兴混合了厌恶,反感,愤怒,怀念等复杂的神情。
他边伯贤便不再是那个在班里轻而易举地可以化解一切问题和矛盾的人气小王子了。
就像是小时候不小心打碎东西后,瞬间紧张得心脏都快停止,手指发凉,身子发僵。
边伯贤连说话的能力都快丧失了。
他像幼时等待着父母恐怖的责罚般,惴惴不安地等待张艺兴的发落。
他在张艺兴面前的表现完全与一个小孩子没什么差异。
然而张艺兴不轻不重地往他头上招呼一掌,怨道:“说你是我儿子的话我也亏了,怎么跟狗似的乱咬人?”
听到张艺兴这么说,边伯贤才送了一口气。
是啊,他们是朋友嘛。
朋友之间哪有那么多禁忌?
不过是开玩笑,肆无忌惮些也没什么好不安的。
他边伯贤大不必这般大惊失色的。
D
边伯贤的举动并没有让张艺兴惊慌,甚至连诧异都是极少的。
除了勾起些他不想回忆的往事,这只不过与往常稍有不同的玩笑罢了。
微风拂过他的面颊,与边伯贤分别后独自一人的张艺兴唱起歌:“阳光明媚的早晨,我们一起来歌唱……”
“我开着车,你……!!!”
歌声戛然而止,只因拐弯处忽然出现自己在无数个夜晚思念不已的人。
出乎张艺兴意料的是,吴世勋竟然是一个人。
在他印象中,吴世勋的周围向来都是成群的同伴。
“嗨,好巧。”张艺兴慌张地下车,不争气的声音也跟着忽然乱掉的心跳而改变。
就在他见到吴世勋的那一刻,张艺兴就无法洒脱,无法自在了。
他过得好不好?为什么今天没有人陪他?还会有人和他顺路很久吗?
他在心里焦急得好似着了火,却又怕烦到吴世勋。
所以极尽所能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求你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
请你大发慈悲的,随便和我打个招呼就和我分别好不好?
我真的不敢再与你多呆一秒了。我并不是个演员,我可能撑不了多久,就会暴露自己啊!
可惜吴世勋听不到张艺兴心里的苦苦哀求。
吴世勋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甚至比从前还要好看。
他说:“哪里巧了?我在等你。还幸运地看到你很高兴的样子。”
张艺兴清楚地听到身体里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大得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我没有很高兴。”
身体比理智更早一步做出反应,张艺兴立即红了脸。
当真是欲辨已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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